一袋子白面,倒入大面盆来回糅,抱到三米长的大案板上,拖着擀面杖三折两叠来回压,越压越有劲道。两个擀面杖来回倒换,面来来回回折叠,最后擀成了三米长的长卷,擀面杖像两个轴。师傅切成几叠,整齐放在案头。拉过肩头的毛巾擦擦汗,望眼一看,大锅之中白汽翻腾。
另一口锅中炒肉臊子,红烧肉、茄子丁,土豆丁,碎豆腐,新鲜的蕃茄,绝对不放都不喜欢的味精和鸡精。“好吃不过肉”!百姓对于红烧肉有着天然的喜爱。吃面没有肉臊子还有什么味道?显然这些味道不足够。师傅们从菜畦中割出新鲜的韭菜,挖出香菜。
洗洗切到碗中,撒一把细盐渍了。再废一把大火炒制出武乡最特色的葱丝辣椒。生盐,大碗酸溜溜的醋摆到桌上,味道基本全了。大师傅瞅着锅中白气大盛,来回飘摆,等得一声“滚了”,立即两手把手,运刀飞快,面经按拔在案板上翻身,打挺,如同活了的鱼一般。
拔够了下锅。大师傅在短短十数分钟要拔出一百余人的面,这利索劲,看得人心情大畅。最爽要数掇一碗面,浇了肉臊子,洒点韭菜,香菜,多放点葱丝辣椒,生盐和醋。大拌起来,面身挂着油色的红,裹着肉的香,劲道的刀拔面,百十人吃了一碗又一碗。
大师傅坐在墙角,搓着烟丝,刁着烟袋。赞扬早已司空见惯,唯饭后一锅烟,胜过活神仙!